那晚酒罢,我招来一辆的车,又晕晕的回了泉城。高兴而来,尽兴而归。会友之乐,书画世界的曼妙,畅叙幽情的坦荡,即使有百年的沉疴,也会让友情和文人聚会的谐乐荡涤得烟消云散。哪怕只是一晚,也算偏远了浮躁,寻得了宁静,体味了纯真,收获了别样的幸福。 这些,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
作者与阜阳市知名诗人刘文敏(左侧)畅谈
想你,你不来。
那晚,我决定去阜城。
去时,天色暗淡,有微微轻雾还有细雨。这样的环境,最容易使人产生一种情绪,有时是伤感的,有时是怀旧的,有时是悲秋的。而这时的我,是会见朋友的强烈的欲望。
去会一会刘文敏,还有我的老七,周晓曦,董卫华等著名诗人!
不开车,打车去!喝他个一醉方休!
车子把我送到广播电视塔的时候,文敏还没有下班,让我在逸园的西门稍等,十分钟就到。
同来的爱人陈老师问,你和文敏交往的久吗?
不久,就几个月的时间。
几个月就这样吸引你?又是下雨又是寒冷冬天的,一定是个大美女诗人。一定思慕很久了。
我笑笑。可以这这么说。
我与文敏是读文章读到一块的。
我们上学的经历,工作的经历,包括文学上的经历,都是相同的。
我们都出身乡村,苦难的娘亲用干瘪的乳房,把我们喂养成五尺男儿,然后,我们吮吸着父亲的血汗,慢慢在严冬和酷夏里煎熬,考上师范,用十四年的时间,再一步步的由专科又本科,谱写着我们的奋斗历史。
所不同的是,文敏考上了主播,我在三尺讲台上,一站就是一生。
回首自我奋斗的历程,在孤独的旅途,我发现有文敏如我,文敏这一路走来,碰见了我,而不是碰见了鬼。
我从文敏诗中,读出了心跳,文敏从我的文里读出了眼泪。那心率都是一致的。
今晚,我才不管它是阴云密布,还是暴雨连天呢,也任性一回。
我和爱人陈说,走,到阜城去!
这不,打辆车就来了。
雨越来越大了,我们在路边的梧桐树下静等。
陈说,你的朋友文敏来了,你认的吗?
我能认的。等会儿来了,见路边有两个人在雨中静候,就知道是我来了,要不然,谁能站在雨中?
说话间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我们的身旁,我知道,一定是文敏来了。
车窗摇下的时候,一个谢顶的四十岁的汉子,探出半个光头,向我招招手。
我高喊,文敏,我是杜绍营,专程看你来啦!
陈傻傻地冒出一句,你天天文敏文敏叫的亲热,我还以为是位美女诗人呢?哪知道是位男士!
我含笑不语。那一刻,我见了文敏,激动的有想哭的感觉。日思夜想的文章朋友,情感浸润的橄榄,我总算见到了你。
在他的居所,我看到了很多文人们共同拥有的财富——书,一架架琳琅满目,一排排整齐有序。名人字画,尽是精品;房间布置,疏朗有致;应时花草,尽情绽放。菊张虬须,梅呈百态,兰叶青青上指如剑,是想划破世俗的容颜。小书房共有三间,迂回曲折中,一处处仿佛藏谜的仙境,无论怎么看,都闪耀着学问的光辉。彷如进入了一个自然的世界。
一路奔波,我很文雅的说,文敏,借卫生间一用。开关门之间,风动窗帘,映入眼帘的是窗外的竹园,疏淡有趣,细雨洗过,青翠欲滴。哎,我不尽赞叹,诗人自有诗人的高雅,连如厕,都这般的有唐诗宋词的风韵。
这样的社会,能有这般的闲情逸致,可真的难得啊!我浮躁的心绪,骤然变得宁静。仿佛整个世界都陶醉在这一片天地里。
我们去吃饭,停车的时候,雨还在细细的下着,一辆白色的轿车,在我们的不远处停了,灯光幽暗处,车上走下高高的两人。一男一女。
老七!董卫华!我高喊!
陈说,你不认得他们,别喊错了。
错不了,定是他们!
杜哥好兴致啊!
我介绍说,这女的一定是我的诗友老七。
妻陈老师更愣了!
陈说,那个霸气的公众平台“老七的地盘”就是她吗? 今天怎么啦?文敏不是美女,老七也不是猛男。有这样的名字,个性!
后来,阜城文人陆续又来了几个,有渴慕已久的丁友星主席,还有应连心大哥,岳金友兄弟,诗人周晓曦。
我和大家从未谋面,只是在颍淮作家群里,互相交流过。在这个雨天,谁能没事?偏偏非要来和你喝酒?足见文敏人缘之好了。今日能相聚,阜城文人,让我感动。。
大家也说,你就是杜绍营?看你的文章,感觉你当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却也是一个年过五十的老汉了。
大家畅笑。
这八九位诗人作家,我一个都不熟,但一点儿都不陌生。
我忽然想起青埂峰下的顽石,还有灵河岸边三生石畔的绛珠仙草来。这也是前世的约定吗?!
那晚酒罢,我招来一辆的车,又晕晕的回了泉城。高兴而来,尽兴而归。会友之乐,书画世界的曼妙,畅叙幽情的坦荡,即使有百年的沉疴,也会让友情和文人聚会的谐乐荡涤得烟消云散。哪怕只是一晚,也算偏远了浮躁,寻得了宁静,体味了纯真,收获了别样的幸福。
这些,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
喝酒畅叙的欢快,留给你想象吧,闲来无聊的时节,我再细细品味!我得回泉城了。明日还有工作。
一路丝丝浓密的细雨,正如我绵绵的心意……
车子行走在雨雾迷蒙的夜晚,一路灯光却亮在心头。
空寂的雨夜,凄冷,又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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