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经过这片玉兰树林,我都挪不开眼睛,它们盛开在路旁,风度翩翩一君子,不你推我挤,不喧喧闹闹,而是安静的,谦让着,一瓣一瓣的,慢慢释放,从容淡定。你来,我在开;你不来,我还在开。心无旁骛,不言不语,沉静的把一段锦瑟年华,弹成空谷绝响。
喜欢荷花,与“情人眼里出西施”一样,百花中就是看着荷花最美,美的惊心动魄,美的无与伦比。
上学那会儿,素描画过荷花,水墨画过荷花,工笔、白描、油画、水粉都画过,甚至学雕塑,第一幅浮雕也是用泥雕塑了一朵有棱有角的大荷花。
荷花是我一生的“梦中情人”!
现在卧室衣橱的玻璃门上,也是一首写荷的诗和一朵硕大无比的荷花。诗传说是汉代无名氏所作:
清塘引水下藕根,春风带露沾侬身。
待到花开如满月,览胜谁记种莲人。
种莲人在水塘中种好了藕根,并引来了清水,历经辛苦,风霜雨露都打在种莲人的身上。等到莲花盛开的时候,那些来观赏的人,谁又能记得种莲人的辛劳呢?这意境有淡淡地说不出的忧伤。
刚到合肥,偶抬头,发现路旁树叶间站着一朵朵“荷花”,甚惊喜,奇怪这是一种什么树,居然开出荷花来?
后来查一下资料,这种树叫“广玉兰”,是玉兰树的一种,玉兰树分为三月份无叶开花的和五六月份有叶开花的。它开花不大,但形似荷花,故又称荷花玉兰。而广玉兰是合肥的市花,所以合肥的各个大道旁都可以看见它的身影,主要是用来给合肥“增色添彩”的。
真是爱屋及乌,喜欢荷花,所以也喜欢状如荷花的玉兰花,所以我给它起了一个昵称:“树上的荷花”。
今年3月,每天坐公交车上下班途中,经过敬老院旁边的一片树林。起先,每棵树都是光秃秃的,刚刚历经冬日的风霜,春姑娘的魔盒还没打开。突然有一天,春姑娘给这片树林施了魔法,一夜之间,这片树林光秃秃的枝干上立满了硕大的花骨朵,有粉色、白色、紫色。两三天光景,这些花骨朵哗啦啦的争相开放,独独的,只有花,没有叶,满树满枝头,状如荷花。一朵、两朵、三四朵,朵朵娇艳。粉的似红粉佳人,巧笑盈盈;白的似白衣少年,白衣胜雪;紫的似紫霞仙子,袂衣飘飘,枝头舞蹈妖娆生!
每一次经过这片玉兰树林,我都挪不开眼睛,它们盛开在路旁,风度翩翩一君子,不你推我挤,不喧喧闹闹,而是安静的,谦让着,一瓣一瓣的,慢慢释放,从容淡定。你来,我在开;你不来,我还在开。心无旁骛,不言不语,沉静的把一段锦瑟年华,弹成空谷绝响。
两周左右,这些粉、白、紫玉兰,走过它的繁华,开始凋零,在凋零的同时,枝条上生出绿叶,然后只剩绿叶,寻不到花的踪影。它早已化作春泥护花根了!
转眼五月,再转眼六月,为合肥“增色添彩”的广玉兰花在路边也开始俏立在青绿的枝头上。绿叶之间,一朵、两朵、三四朵,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她的风姿,美美的,不急不躁,如内敛的人,内心再多炽烈,面上也风淡云轻,就这样盛开着,绿叶间,这朵开败那朵开,边开边谢,边谢边开。
路上,我总喜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看看这朵,瞅瞅那朵,心无比欢喜,平日里的纷纭芜杂,都化作单纯,繁华也好,冷清也罢,安然相待,静看花开。多一份坚守,少一份浮躁,一如这树上的荷花,只愿开花,不论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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