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殿兵：荒诞离奇中隐藏着社会的悲哀

张殿兵:2017-07-02 来源：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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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这部小说时间跨度半个世纪，文本呈现出循环结构，采用了插叙、倒叙，开头结尾循环，以第三人称为主的叙事文本，内容尽管看似荒诞离奇，但却是上个世纪社会的真实再现，反映了在淮河岸边生活着一群远离社会，由闭塞偏僻造成的一群村人的愚昧，同时也隐喻了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是战争和贫穷所造成的愚昧落后。这种愚昧不仅是一种人性的悲哀，也是当时社会的一种悲哀。

——读赵丰超《滚滚淮河》有感

对于本地作家中的中长篇小说，我几乎可以忽略，或者说是读之少之又少。因为除却工作外业余时间社交活动多，读书时间相对减少，如果利用宝贵的业余时间读不到好作品难免心中郁闷。而更重要的因素是，世界文学名著多的读不完，还有每届的诺贝尔文学奖作品，国内的每届茅盾文学奖作品，以及老舍文学奖，还有一些当代中国名家作品，何况还有一些工作内的专业书要读，如果再不选择性读书，这些优秀的文学作品终其一生都未必能读完。因此，仅在本地读一些知名的小说作家外，其余真的没有时间再读了。当然这是前几年的事。

去年市文联副主席丁友星向我推荐赵丰超的小说，并说值得一读。于是找来发表在《清颍》杂志上的滚滚淮河中篇小说阅读，初始读感觉结构太乱，叙事太快，但读完后立即发现，结构如此混乱竟然到结尾能完美收局，叙事节奏过快，感觉意犹未尽。随后又读了第二遍，并且还与作者通电话问其结尾设想。可见，如果不是写的很好，也不会如此关心作品的发展结局。

不久，赵丰超《滚滚淮河》创作成长篇小说，并且被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发行。这部长篇小说着重描写了淮河岸边一个偏僻小村自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到五十年代的兴衰变迁，以及村民在面对各种天灾人祸时表现出的愚昧，也由此衍生出的荒诞命运。此书以旧社会的匪患展开，村庄从抢亲、替嫁、打劫、移坟等荒诞故事展开，以一场洪水结束匪患。接着日本鬼子侵略到淮河中下游，小村遭遇了饥荒，遍布着饿死人的尸体，未饿死的人开始吃人，夹杂着当年一股土匪抗日，在小村设伏消灭了一小股日本鬼子，继尔是日本鬼子疯狂报复，国军赶来击败日军等一系列故事。

这部小说展示出小村农民愚昧的思想灵魂。人性已经麻木，对生命已经没有幻想，既是屈辱地活着，也是绝望地活着。村民中只有一个残疾人赵永瞧在挣扎，是一种不屈命运的挣扎，不料却意外成功了，成为一名令人敬佩的抗日将军。然而，对于赵永瞧的同胞兄弟，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却懦弱地活着，为了一个被日军轮奸的女人，抛弃了自己的母亲，搬离村庄独自生活。对于这个他深爱着被轮奸的女人，他的母亲和哥哥也已经原谅，只是要求打掉被日本鬼子轮奸怀孕出的孽种。并且他的哥哥赵永瞧已经托人买好中药，只要喝下这碗中药，胎儿便会自然夭折。然而，他却坚决不同意，并且亲手抢过药碗摔碎。随后他带着女人远离小村，并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岛边生下这个被日本鬼子轮奸生下的一个混血男孩。当男孩长到14岁时，这期间因不停地受到岛上村民的饥笑，因长得不像中国人，随后追问他的母亲，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他的母亲告诉他，“我被一群日本军人轮奸，我也不知道哪个是你爸爸”。当得知这样的一种结果，混血男孩坐上了一艘商船离开了淮河，不知奔向何处。

小说里的一些细节处理的很到位，如土匪迎亲那一节，土匪要求村民提供大姑娘当押寨夫人，到了土匪规定迎亲的那一天，土匪还专门找了一个接生婆来检查是否处女。在村子中间被绑的姑娘，接生婆当众脱下姑娘的裤子，检查了下身后，还让其蹲下小便，通过“姑娘尿尿一条线，小媳妇尿尿一大片”来检查其是否处女，让迎亲土匪大开眼界。

当然，小说叙述也呈现出节奏略显过快，内容略显单薄。如果故事再向前延伸，人物设计的思想情感更饱满，把一些现场效果再放大，再提供一些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背景信息，想来叙事可能更宏大更壮观，气势更雄浑。当然，这些会由作者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精神世界更豁达时达到一种自然抒发状态，我们只须拭目以待。

作者简介：

张殿兵，福建师范大学毕业。安徽省作协会员。阜阳市青年作家协会主席、阜阳市第六批文化艺术拔尖人才、阜阳市首届签约作家，现供职于阜阳日报社总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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