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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援朝:在爱的天空下

:2017-11-26   来源: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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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作家晓余能够从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中,有条不紊地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精彩的故事。除了细心观察,还有魔术师般敏捷细密的思维,从看似一团乱麻千变万化的人物、关系、经历和财富地位等等等等,梳理出人性的促狭、偏窄和敞亮阳光,没有深厚的生活积淀和一定的文学素养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晓余新作《五千》读后

在收到了黄梅籍红安女作家晓余的新作长篇小说《五千》后,我是利用一切闲暇时间一口气读完的。说实话,当读到五千跌跌撞撞地,身心疲惫地赶到了落梅岭与双成相聚的时候,我的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这是多么苦难的一对恋人啊!历经千回百转、苦苦相思之后,好不容易到了两个人相逢一笑的时候,却是一个头脑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一个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这时候俩人的笑容里面,苦涩的成分占据的比例是显而易见的。

这是为什么???

五千是一个苦命的女孩,然而也是一个幸运的女孩。说她是苦命的,因为她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知识之家;本来有着幸福的童年和美好的前程,上苍本已为她安排好了高贵而优雅的一生,可是她命运多舛,在四岁的时候不幸被人贩子拐卖了,而且,被拐卖到了贫穷落后的小山村。厄运和苦难接踵而来,养父母自焚、收留她的村长家里嫌她是一个“灾星”,无奈只得将她送进尼姑庵。还好碰到了一个有学识、有修养、也有慈爱的“师太”,不然,她的人生竟是怎样的一个结局,确实不敢想象。她又是幸运的,从小到大,自始至终都有一个双成伴随左右,就像一个保护神一样不离左右。每当在关键时刻都会出现在她的身旁,给她以保护,给她以关怀,给她以鼓励。

五千虽然命运坎坷,但是在她的人生路上从来就不缺少爱,她也是在爱的天空下长大的。阴差阳错,鬼使神差,十六年后竟然于无意之中找到了亲身父母,找到了家。十六年的离散、十六年的苦难,让她的家人们更是以百倍的爱来补偿她,来珍惜她……。可是人生没有重来,长大了的五千是无论如何都变回不到“红豆”的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爱,一个神圣的字眼。一个亘古的话题,一个恒久的信念,一个很难说清楚的词汇。就是在爱的天空下,依然有阴霾,依然有邪恶,依然有欺骗。

当童舒和双成这一对“情敌”第一次四目相对时,顿时在读者的心里掀起了巨澜。这是双方除了相貌之外一切都不对等的较量。一个是家财万贯、事业有成的商界精英,青年才俊,一个是出身山沟里的、从事汽车修理工的穷小子;在世俗的人们的眼光里,这根本不是问题,一边倒是肯定的。然而,五千却不这么想,不这么看。看似平静如水波澜不兴的五千,内心却坚如磐石,无法撼动。于是,在灿烂的阳光下的阴霾慢慢袭来,在锦衣玉食的温馨环境中的邪恶悄悄展开,在冠冕堂皇的甜言蜜语里的欺骗缓缓遮掩了五千那一双纯净的双眼……从照顾老太太,到山庄学摄影,到马尔代夫度假,到危机之下勇救童舒,到恍惚间迷迷糊糊地订婚;五千掉进了在爱的名义之下所制造的一系列的假象之中,以道德的名义让双成知难而退,制造事端让双成突然“消失”使五千慢慢移情,看似水到渠成……,结局却石破天惊。

优裕的物质条件,花团锦簇的生活环境,万花筒般的奢靡的生活,何尝不是有些人日思夜想向往的?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这有悖于人们的日常思维习惯?

作家晓余是知性的,观察生活是细致的,在《五千》里面,我们看到了人性的真善美,却不是人为的、做作的,这最终结局既是出人意料的,又确确实实地是在情理之中。为什么?人性使然!相比较之下,山里人既有相信五千是一个“灾星”而远离她的愚昧,也有看见一个弱小的生命在危难之际相扶相助的热忱;而在生活富足,知识丰富的童、叶两家人的头脑里,却只有是不是门当会对的比较,跟双成结合是不是幸福的权衡;给予“红豆”以深切的爱却将她当做一个“木偶”一样摆弄来、摆弄去。从来就没有想过五千自己是怎么样想的,从来就没有尊重过她的意见。这也是一般富豪人家的“通病”,如果说,五千的第一次被拐卖是悲剧的话,那么,五千在找到了父母,找到了家以后的一系列遭遇,何尝又不是比被“拐卖”更为悲催的一次精神上和情感上的“绑架”呢?

当然,童、叶两家的“世交”和童舒与红豆童话般的“爱情”看上去美好无限,实际上近乎“海市蜃楼”一般的幻象。作为文学作品,这是允许的,在真实生活中这不过是大人们的笑谈,孩子们的内心世界也是复杂多变的,他们的青春期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变故?谁都无法预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再好不过的了,然而,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并不是很多。而且,即使是牵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今后的生活也和常人是一样的。

作家晓余能够从纷繁复杂的社会生活中,有条不紊地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精彩的故事。除了细心观察,还有魔术师般敏捷细密的思维,从看似一团乱麻千变万化的人物、关系、经历和财富地位等等等等,梳理出人性的促狭、偏窄和敞亮阳光,没有深厚的生活积淀和一定的文学素养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还有更可宝贵的:在爱的天空下,人性的真善美愈加闪烁其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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